付什么付

可以叫我F,付哥,都行。日常骑墙,没啥洁癖,欢迎各种安利

情人 03

预警见第一章_(:з」∠)_
本章下章有奥尤注意_(:з」∠)_


晦暗不明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坐在床上的人的表情,斜刘海遮住了一半的脸,像一尊古希腊的雕塑,但却被赋予了斯拉夫人独特的忧郁。
“抱歉维克托,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一个声音响起,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想不出理由。”
因为已经怀孕了,为了孩子只能退役,但显然,维克托并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且不论他根本分不清“拿到金牌就结婚”是否是一句戏言,金牌他也没拿到不是吗?
真相往往不能说出口。
感到小腹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被拖入了水中,浑身使不上劲。
“抱歉……我就是,这么决定了。”胸口被堵住,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冷汗不断地往外冒。
“我相信勇利所做的任何决定噢……”真是个笨蛋,明明想笑着说出这句话,那眼泪怎么还不停地流?
开了门,腿软着努力往外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
勇利惊醒过来,自己的右手压在了胸口上,背上的汗浸湿了睡衣,又梦见和维克托结束时的场景了,连续几个晚上都梦见维克托。勇利做了几个深呼吸,现在是圣彼得堡六点十五分的清晨,伊万正在一边打着鼾,他那青草味的信息素淡淡地在空气中流动着,让勇利不适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算是吃安眠药也无法拥有一次深度睡眠,勇利顿感疲惫与倦怠。掀开被子,放轻手脚,勇利来到安德的卧室,侧身躺在安德那张小床上,虚搂着那个正在熟睡的小家伙,合上眼睛打算再尝试着拥有一个小时的睡眠。
“勇利,这两天早上你为什么都在安德的房间?”伊万打着领带,不解的余光落在勇利身上。
“最近睡眠不太好,你晚上总打鼾。”勇利撒了个谎,他总不能说事因为他受不了自己丈夫的信息素吧。
“睡眠不好?看过医生了吗?”
“嗯……可能是搬到新环境有些不适应。”没有办法,继续撒谎。
“要不是工作原因我也不想来圣彼得堡,让你委屈了。”伊万吻了吻勇利,拍拍他的脸蛋,带好公文包便出门了。
门发出“砰”的一声,像咬了勇利一口。没错,就不应该来到圣彼得堡,这里就像一个泥潭。

勇利所在的乐器培训机构叫做“涅瓦之音”,开在涅瓦大街上,在圣彼得堡当地还小有声誉,照理说这样的培训机构一般不缺老,但校长是一位要强的女性Omega,也是一位激进的蓝党,勇利来求职时她听说一位Omega迫于自己alpha的工作调动不得不另谋生路时毅然决然地留用了他,当时校长挑着锋利的眉带着满腔的正义和热情让勇利反而有些哭笑不得。温柔可亲的勇利则很快成为了受小朋友们欢迎的老师之一,他的工作很规律,工作日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有只用上半天课的孩子来这里学习,周六全天,周天休息。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再好好熟练一下。”勇利摸摸自己学生的头,把乐谱收好递给他。
“胜生老师辛苦了,”家长牵着自己的孩子,朝勇利点头致意,他和那些家庭主妇已经很熟络了,“不过胜生老师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身体不要紧吗?”
“这么明显吗?”勇利捂着脸。
勇利有些欲哭无泪,他也饱受失眠的折磨,吃药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实在不行只有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了。送走家长,勇利将钢琴上的指纹擦干净,合上琴盖,黑白交错的琴键隐于阴影中,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耳边传开了熟悉的旋律。
Yuri on ice
心脏跳动的节奏比这首舒畅激扬的动人旋律快上半拍,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在勇利的脑海里不断放大。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备用教室,里面除了一架旧钢琴外还搁置了许多别的乐器,说是教室,不如说是储物室更合适,那是一个充满沉默的房间,而此时此刻那个房间正不断地涌动着被精致打磨过的旋律。
五年了,再也没有听到过这首曲子,更不敢亲手去演奏它。勇利心里一酸,朝着走廊尽头小步跑去。
维克托坐在钢琴前,沉醉地闭着双眼,微微抬着头,朝西的窗户透进来夕阳的余辉,为他的侧颜轮廓镶上金边,旋律由心而起,修长的手指正在光滑的琴键上做着只属于他的四周跳。
他的神明睁开了那双晶莹剔透的蓝眼睛。
“勇利?”收了最后一个音,维克托才蓦然发现勇利就站在门口。
“不关好门教室可是不隔音的。”勇利用后背推门合上,“不过你就是想这样叫我过来吧。”
维克托笑着耸耸肩,“打扰到你了吗?”
“没关系,我已经下课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空气里不仅有余音回荡,还有维克托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几天来对伊万信息素的排斥反应更显得这股味道诱人,勇利吸吸鼻子,忍着想要抱着维克托的冲动,装作自然地走到他身边盖好琴盖。
要是再接近他一点就好了,想要更多的信息素。
顺势坐到同一张琴凳上应该不过分吧。
“下雨那天在咖啡馆安德告诉我的。”维克托好像对勇利拉近距离没觉得什么,“那天的事你不生我的气了吧?安德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唔……找我有什么事吗?”勇利非常耐心地等维克托讲完,这样他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坐在同一张凳子上,贪婪地攫取更多的信息素。
“啊,是有正事的。”维克托想起了什么,在包里翻找着。
干脆……释放一点点自己的信息素好了,他会有反应吧。勇利大着胆子,试探性地放出一点,就像一个新手厨师第一次做菜小心翼翼地撒盐一样。
空气中清新的马鞭草味混进了一丝蜂糖的甜蜜。
果然,马鞭草的味道更浓烈了一些。
“找到了,这个。”维克托将一个白色信封递给勇利,上面有一排烫金字,“周天尤里奥和奥塔别克的婚礼,你来参加吗?”
“这么快啊……尤里奥都要结婚了……”勇利盯着请柬,那排烫金字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泪水糊住视线才柔和了那些耀眼的光。
“尤里奥很希望你能去,还嘱托我一定要亲自把这个给你。”维克托的语气像是在说着某件往事。
“那请转告他我一定会去的。”勇利将请柬揣进外套口袋,眼珠转动了几圈让眼泪流回去后才抬起头。
“他们两个,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维克托现在不也很幸福吗?”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维克托看着勇利,勇利躲开维克托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钢琴。
“我先走了,周末见吧。”维克托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勇利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勇利一个人坐在空教室里,直到维克托的信息素都散去。他打开琴盖,提起右手,指尖有些颤抖,迟迟按不下《yuri on ice》的第一个音符。
维克托走出“涅瓦之音”,街上的行人已零落稀疏开来。不管十月份圣彼得堡的风已经变得有些刺骨,脱下了大衣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捕捉到了那缕蜂蜜的甜香,穿好衣服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微笑,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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