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什么付

可以叫我F,付哥,都行。日常骑墙,没啥洁癖,欢迎各种安利

情人 04

预警见第一章_(:з」∠)_
本章奥尤,之后应该都没有奥尤了_(:з」∠)_【不过我真的写的是奥尤吗奥总好像根本没有露脸啊……






尤里奥和奥塔别克的婚礼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俄罗斯人常见的婚礼类型,教堂和草地,毕竟两人都算不上是什么浪漫主义,但四周装点得倒是别出心裁,年轻人不爱拘泥于形式,与其说这场婚礼庄严,不如说很酷。
收到邀请函的除了双方的亲人外,也就是一起滑冰的那些老朋友新朋友了,环顾一圈,不少陌生年轻的面孔,也不由得让克里斯这个乐观又幽默的瑞士人因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而叹起气来,但稳稳地霸占着冠军的宝座的还是今天的主角,不仅仅是因为尤里奥的天赋和决心,想必他身后的维克托教练花上的那一番心思也是功不可没。克里斯拉回飘远的思绪,现在离婚礼的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的目光继续在教堂里搜寻着。“在找我吗?”维克托坐到克里斯身边,翘起二郎腿,侧过身笑眯眯地和他这个许久未见的老友拥抱。“噢,维克托,你真是一点没变,不过我可不是在找你哦~”克里斯冲维克托眨了眨眼睛。维克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随即又换上了另一种笑容,没有回应他的老友。“维恰!现在不滑冰了就随便跷二郎腿了是吧!”熟悉的雅科夫式咆哮让维克托浑身一震,立刻把腿放下端坐好。克里斯憋着笑,等雅科夫走远了才又把手肘放到维克托的肩上,“他会来吗?”维克托敲了敲身边长木椅空着的位子:“不然你以为这里是给谁留的?”
说来大家好像都有一种无名的默契一般,那个空位始终没有人打扰,似乎都在等待着第三位主角的到来。
“猪……天哪,你怎么瘦了那么多?都没办法叫你猪排饭了。”尤里奥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刚刚出现的勇利,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没有了,连脖子都细了一大圈,不过他那张娃娃脸还真让人看不出来他已经二十九岁了。
“尤里奥,新婚快乐。”尤里奥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已经代替维克托成为了新的传奇,五年的时间还真是不知不觉地就有了那么多改变。
“喂,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从来不和我们联系?”尤里奥把勇利拉到一边,“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和维克托……”
“尤里奥。”维克托双手抱在胸前突然从身后的光影中走出来,带着具有攻击性的气场,“准备好了吗,快开始了。”
“嘁!”尤里奥在心里暗自咒骂,气冲冲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你看,都要结婚了还像个小孩子。”维克托故作无奈抖抖眉,“我们也快进去吧。”

神父站在前面,嘴里说着那些神圣的陈词滥调,但两位主角都穿着一身白西装的确很耀眼,尤其是尤里奥,也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奥会做的准备,留起了齐肩的长发,阳光从高处的窗口洒下,那圈温柔的光辉让他像拉斐尔笔下的天使。
“尤里奥看上去真完美,就像agape”勇利打心底发出这样的称赞。也许是出门太急,勇利没有戴眼镜,他正努力地眯着眼,红棕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自己也很完美的自觉?维克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勇利的侧脸,他是奶糖,是草莓,是春天融化的溪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他比莎士比亚的夏天更可爱,想要亲吻他,想和他在草地上打滚,想同他共眠,他的余生怎竟能不是自己?
勇利感到左侧有一阵焦着感,发现维克托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还在生气。
“维克托?你好像不太开心?”那股眼神看得勇利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维克托缓缓吐气,压着自己的声音中的怒意,“尤里奥和奥塔别克现在站在那里,五年里雅科夫和莉莉娅也曾经站在那里,唯独我们,我们也应该站在那里。”
这还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提到那些伤疤,勇利一时间竟不知还说什么,胸口一阵闷闷的痛。
“对不起,我不应该再提过去的。”维克托垂下眼,收敛了自己进取心与占有欲,坐在那里像素描画里的人物,灰色与粗粒构造了他。
或许是揭开往事的痛苦,或是那股马鞭草味的信息素让勇利沉醉,灵魂深处的东西指引着他,让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维克托。
能够再次拥抱维克托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能够再次被勇利拥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勇利红着脸收起那个略显慷慨的拥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中规中矩地坐在那。维克托也不心急,只是不再过分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他想让勇利知道这个简单的拥抱让他有多么开心。
马鞭草的香味由淡转浓,带给勇利的安全感让他彻底放松下来,像蝴蝶回到了茧里,种子落入土壤,在冬天被棉被包裹,双脚穿回了旧冰鞋。
多日来的紧张疲惫终于得到释放,困意翻江倒海地涌上来,勇利再也抬不起沉重的眼皮,自然地靠在维克托的肩上陷入沉睡。
仪式结束后,原本安分坐好的人群如打翻的棋子,二三成群地离开教堂,准备在草地上进行新一轮的庆祝,唯有维克托和他的睡美人,像是琥珀里的昆虫,凝固在那处一动不动。克里斯识趣地先走一步,经过他俩的人都对维克托投以富有深意的目光,维克托觉得自己像苏联时期凯旋的将军,对每个人都行注目礼,直到最后尤里奥狠狠地把捧花砸到他身上翻了个白眼离开后,维克托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因沾沾自喜而上翘的嘴角。
这是勇利这么多天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做梦,没有冷汗,更没有让他不适的信息素,一觉醒来,他精力充沛。
只是发现自己靠在维克托的肩头上,他还是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起来,红着脸不敢看维克托。
“已经结束了啊……”
“嗯,大家都在外面,你睡得很沉,没忍心叫你。”维克托活动着自己被压得酥麻的右肩。
“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吧。”
明明是来参加别人的婚礼,睡了那么久却一点不自知,还占用着维克托的时间无聊地耗在这里,勇利满怀歉意地看看维克托,又低着头不说话,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勇利看上去很累啊。”维克托的拇指抚了抚勇利眼下的乌青,顺着脸绕到脖子上,不经意地碰了碰后颈那块柔软的腺体。
勇利猛地弹起来,皱着眉怒目圆瞪。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他们都已经各自结婚了,不同的家庭,不同的人生,已经不可能了,不能对婚姻不忠诚。
唷,还是个有脾气的小刺猬。不过考虑到当下两人的处境,维克托表示可以理解。他一脸玩味地拿起放在一边的捧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怎么闻到一股蜂蜜的味道?”
维克托是一个天然的浪漫主义者,但勇利的现实给不了他想要的理想,对于维克托这样富有想象力又幼稚的想法,最好的选择就是置之不理,而勇利也正是这么做的,直接背过身朝教堂外走去。
他不否认刚刚一瞬间的心动。
但这样美好的事情越多,就越是拉扯着勇利,赋予他更多的痛苦。曾经的阴差阳错铸就了当下寸步难行的局面,情感与道德,感性与理智,这些让人类社会头疼的问题也使勇利想要逃离。
维克托承认自己热爱天真浪漫的愿景,并不遗余力地追逐。他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决心要将其执行下去,以弥补五年前的缺憾,他不可能再让自己灵魂的另一半溜走了,世俗的对错对他来说又有何干呢?勇利急促的脚步声,是他的摩斯密码,不难解读出他内心的担忧和纠葛。
他相信勇利一直都忽视了他的决心、忍耐力和行动力,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亦是如此,他应该为此做出说明了。

勇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刷着牙,满嘴都是白色的泡沫。
“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伊万站在浴室门前,冷着脸突然开口。
“今天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你是知道的,那里人多。”含了一口水吐尽嘴里的牙膏,勇利端详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嘴边的白色泡沫滴到水池里。
水龙头没有关紧,自来水的滴答声异常的清晰。
伊万不再说什么,回了卧室。
勇利闭上眼松了口气,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残留的牙膏,又用冷水洗了个脸。
脑海里浮现出果戈里《钦差大臣》中的一句话:明明是自己的面容扭曲,却责怪镜子。勇利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一如往常,今晚的失眠症没有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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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中途维维生气以及维维因为一个拥抱就很开心的时候居然想哭……可能真的是年轻看虐不眨眼,老来偏爱傻白甜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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