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通话时间
复联4结束后背景，有私设
因为没有上床，感觉虫铁铁虫可以自由心证
本来想发个惊天大刀的，中途觉得实在是太惨了，忍不住开始往里面掺糖
当Peter满头大汗匆匆忙忙地赶来时，他的小Morgan正含着棒棒糖坐在便利店前的小马摇摇车上晃得开心，光怪陆离的儿歌作为背景音乐让Peter松了口气。
“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纽约的好邻居为了阻止一次银行抢劫案花了点时间。
“Daddy你太慢了，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Morgan瘪瘪嘴，摇摇车就在这时缓缓停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可以答应你。”天色都暗了下来，Peter摸着他小手冰冷有些心疼，将他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
“那daddy陪我再玩一次。”Morgan拍了拍小马的屁股。
“那我的小牛仔可要坐稳了！”Peter飞快地高举起Morgan，引得他咯咯笑。他跨坐上去，将Morgan安置在怀里，一手搂着他，一手投进了一枚硬币。
Morgan早就习惯他的daddy会迟到了，头两次迟到时他还会哭闹，现在他已经会在每天出门前备好一大把硬币揣在书包里。回到家在daddy做好晚餐前他会独自坐在地毯上看关于钢铁侠的纪录片，兴奋地和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Peter“实况转播”着电视里的爸爸又和美国队长打架了。晚餐之后是乐高时间，他们已经完成了一个死星，正在千年隼上下功夫。再之后，就是Morgan一天最期待的时候了，通话时间。
“爸爸，我觉得我的同学都太笨了。今天上地理课，他们竟然都不知道索科维亚在哪里。”Morgan对着散发着淡蓝色光的全息投影摊了摊手，无奈地翻翻白眼。
Tony欢快地笑笑，投影试图摸摸他的脸，“等我忙完了回来就陪你周游世界好吗？”
Morgan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激动地点点头，Peter却皱皱眉一言不发。
“Daddy也要和我们一起去！”Morgan拽拽Peter的衣袖，又希冀地盯着Tony。
“当然。”Tony俯身下来亲吻了Peter的脸，“Daddy当然要和我们一起去。”
“Peter，Pepper可能……”Happy拦住一路狂奔而来想要冲进手术室的Peter。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Peter摇摇头，推开Happy。
“她产后出血……站住！”Happy强行拉住Peter，“听着！她求生意识太弱了，医生已经帮不了她了。她现在想见你，但你不能这么激动。”
Peter抓狂地揉乱头发，深呼吸一口，点点头。
“进去吧。”
无限战争结束后伴随着信息的闭塞，灾难之后通讯中断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是什么。接着是信息的井喷，铺天盖地的消息如雪崩呼啸而来。这些消息真假难辨，Peter大脑一片空白，但他知道有一条消息是真的，那就是Tony Stark已经死了。
因为他就倒在自己眼前。
“Ms. Potts……”产房里血腥的气息刺激着Peter的嗅觉。他双手颤抖，这和Tony死掉时闻起来一模一样。
“Peter，过来……”Pepper气若游丝，似乎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看看这个孩子……”
一旁正被裹得好好的婴儿正在熟睡，五官小小的拧在一起如同还没长开的花。
“抱抱他吧。”
Peter鼻子一酸，凝视着那个小生命，双手小心地将他抱起。小精灵握着的拳头无意识地挥动了一下，轻敲在Peter的脸上，半年多以来他头一次感到内心的伤痕被温柔地缝合治愈。
“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好吗？”
“不，Ms. Potts，你看看他，”Peter抱着他蹲下，将他送到Pepper面前，眼泪盈满眼眶，“他还那么小，他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抱歉……”Pepper盯着婴孩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转过头来看着Peter，“你是我最后还能信任的人了，Tony他也相信你。”
Peter抬起双眼转动了两圈，努力让眼泪不落下来，哽咽着，“他叫什么名字？”
“Morgan，”Pepper笑了，“就叫Morgan吧。”
Pepper为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早就将大量的财产交给了信托机构，又嘱托Happy要好好照顾Peter，但Peter谢绝了大多数好意，执意独自一人照顾Morgan。“我知道你不愿意别人来照顾他，但你这个必须得接受了吧。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Happy交给他一枚球状的全息投影仪，上面写着Babysit。
他早就想到了吗？Peter一边哄着正在哭闹的Morgan，一边迟疑地打开。
淡蓝色的Tony全身人像渐渐呈现在眼前，他歪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环顾四周的一切。
Jesus……Peter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
Tony走到他跟前打量着他，仔细识别着他的脸，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抬头仰视；“Hello, spider-man.”
Peter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所以Tony的babysit并不是照顾Morgan，而是照顾我？”Peter难以置信自己在Tony眼里还只是个小孩。
眼前的这个AI是Tony Stark最后的作品，也是他最成功的AI。他能顺利地通过图灵测试，又能天衣无缝地将自己掩藏与无意识的机器之中。奥创事件之后人类社会开始对AI的制造进行严格监控，“六芒星”监控系统会尽一切可能将能通过图灵测试的AI扼杀在摇篮里。
“God！他在创造我的时候可不知道自己要有个孩子了！”他基本的程序协议是照顾保护他的睡衣宝宝，照顾婴儿什么的他可不会。“不过你不用担心，kid，婴幼儿相关的护理知识我可以马上下载下来。”
Kid。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了。Peter又忍不住湿了眼眶，背过身去不让AI看见。
“嘿，kid，你别哭啊，我可比Tony那家伙聪明多了，脾气又好，吃得又少，还比他高……”
Peter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他输入的关于你的资料里有一点是你每次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居然有512M，老天，你可真爱哭。”
脸上刚挂着的笑容瞬间又垮成了伤心的冰淇淋，不停地融化、滴落。他就算只是一个AI他也努力克制着颤音不想露出破绽，“呃，那你照顾一下Morgan吧，我必须休息一下了。还有，不要再提他了，你就是他。”
“诶！你先别跑！我没法帮他换尿布！等……好吧……”Tony无奈地摇摇头，手里变出各种虚幻的花样哄着啼哭不停的Morgan，一边透过360°无死角监控观察着正缩在角落抱成一团哭个不停的Peter。
有了Tony对Peter来说事情变得轻松了不少，他们的机械之家都在Tony的中央系统控制之内，各种家务杂事都不用他操心，统统交给机器人就行。只是还是有两件事必须要Peter亲力亲为，一是做饭，因为Tony根本不会做饭，所以在智能厨房这一块的贡献为负——他经常炸了厨房。二是哄Morgan，他需要真切的怀抱，并且Peter并不希望Morgan对AI版的Tony产生感情和依赖。Peter会给Morgan讲关于钢铁侠的一切，给他看除了最后一集“钢铁侠之殇”以外的全集纪录片，看由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告诉他Tony为了保护世界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直到有一天夜里，Peter正在因为又把自己弄伤而被Tony骂时，Morgan出现在他们身后。
“Daddy？”Morgan抱着毛绒兔子呆呆地叫他，“你在做什么？”
“他叫你daddy？”Tony面带微笑地看着Peter，和他往日里的标准微笑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宝贝你怎么来了？”Peter的脸噌地变红，同时因为Morgan和Tony发现了他的秘密而慌乱，“我，呃……我在和你爸爸视频通话。”
这可不是个好理由。Peter并未细想，他眼下更担心的是Tony会问他关于这个称呼的事情，他只是个AI，所以他应该无法理解自己的私心和莫名其妙的称呼，所以他会问，他问了就完蛋了。不！Peter Parker！他只是个AI，他问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拒绝还会让自己伤心吗？他根本就不是他的Mr. Stark！为什么要对一个AI紧张！Peter屏住呼吸憋红了脸紧张兮兮地瞪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过Tony没有发问，他只是轻笑两声，自然而然地蹲在Morgan面前：“没错宝贝，我正在和你的daddy视频通话。”
其实Peter开始并不打算让Morgan这样叫他的，但Morgan刚刚会说话时总“papa, papa”地叫他，一边叫还不停地咯咯笑，他舍不得纠正他。就当他的养父好了，这也没毛病，Peter这样自我安慰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这个年龄当爹有点不太合适。他非常爱Morgan，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连同当年无法对Tony表白的心思与爱慕一同倾注在Morgan身上。每次凝视着Morgan的睡颜时，他都忍不住想要将那自私的想法放大一点点，就十分钟，一刻钟吧，假装他就是自己的小孩，他和Tony的小孩。每次Peter注视着那双和Tony一模一样的蜜色双眸时，他都能全然体会到罗琳笔下的斯内普教授看见哈利波特的心情。幸好这只是被一个AI发现了，或许都没有被发现，AI不懂人类的感情。如果被Mr. Stark知道了就太糟糕了。
不过他连让Mr. Stark知道的机会都没有了。Peter出神地望着和Morgan玩得正欢的Tony。
他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懊恼起来自己为什么当时要用那个借口搪塞。虽然他曾三令五申，千万不要将钢铁侠还活着的事说出去，否则他的爸爸会有大麻烦，Morgan也听话地守口如瓶。但Morgan开始时不时念叨着要去见爸爸，还会眼泪汪汪地问Tony他什么时候才回家。父亲节会准备两份礼物，过生日吹蜡烛前会许愿明年生日Tony会来陪他。
“你为什么要答应带他去世界旅行？你明明做不到的！”Peter有些抓狂，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悬崖边走钢丝，谎言随时都会一触即破让他跌下深渊。
“对不起，kid，我目前还无法预测自己的行为对人类未来情感的影响。”
“……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瞒着他。”Peter揉乱自己的头发，躺倒在床。
谎言由心而生，不是Morgan会无法接受Tony的离开，是Peter自己无法接受。
“你还能瞒他多久呢？”Tony躺在他身边偏着头看他，企图抚摸他的头，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事情自然是越来越超出他的控制，之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直到他那天回家时，他才察觉到有多严重。
“What the hell……”Peter看着东倒西歪的桌椅，墙面、玻璃碎得到处都是，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下脚。
“Daddy！！！”伴随着一阵高亢的尖声欢笑，Morgan如一道闪电飞到他面前，他的四肢都被红色的铠甲覆盖，悬在半空中，抬起手时掌心亮着标志性的蓝光。
Peter倒吸一口凉气，手腕放出蛛丝将他缠住，一把把他拽进自己怀里，“你在干什么？！”
“Kid，别担心，我看着他呢。”Tony从屋内走出来，摊了摊手。
“是你让他这样乱来的？！”Peter顿时气得头都要炸了，他也不怕露馅吗？！
“放心吧，这些装备我改装过了，不会有危险的。”
是啊，改装得真好，大小完美地契合了Morgan的体型。自己一定要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机器和3D打印机给砸了。Peter怒极反笑，耸着眉。
“Tony，把这些给他脱掉。”Peter压着脾气命令着，Tony默默地解除了控制，那些漂亮的红色铠甲剥离开来。
“Daddy，你不要生爸爸的气，是我同学说钢铁侠已经过时了，爸爸为了哄我开心才……”Morgan还没解释完，就被Peter抓着胳臂丢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以后取消和你爸爸每天的通话时间！”
“不！Daddy，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危险的事了！”
Tony跟在他身后，Peter眼里噙着泪水，咬紧牙关攥着拳头，转过身顿在Tony面前，“我就应该把你交给‘六芒星’。”
“求你了，我会把家里打扫干净的！”
“可以每隔一天吗？或者每周一次也可以……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我保证……”
Morgan哀求的哭声和小拳头砸门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Peter的神经，每个字眼每一下敲击都如刀片一般在剜他的肉，他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直接无视Tony穿过他的身体打开门，跪下来紧紧地抱着Morgan，“I'm sorry my sweetheart, I’m sorry……”
——Peter与Tony文字交流记录节选
“你真的要把我交给‘六芒星’吗？”
“当然不会。”
“但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Peter正抱着Morgan陪他看电影，他盯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
“Tony创造我是为了照顾你，我认为你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
“可Morgan还需要你。”
“Morgan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我以为你早就将他考虑进来了。”
“基础协议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我照顾Morgan是为了照顾你。你担心他会依赖我，Tony也担心你会依赖我，所以当你能通过我的评估时我会自毁。”
“……别走。”
“放松点kid，目前你在我眼里才刚刚断奶，我还得等你会跑会跳了才离开，你就安心陪Morgan看电影吧。”
Peter放下手机，带着不安的情绪吻了吻Morgan的头顶。
“我以为你会永远陪着我。”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Peter开始试图让Morgan接触更多的人，来削弱Tony对他内心的支撑作用。他会让Scott带着Morgan和Cassie一起玩，让Dr. Strange接他放学回家给他拧气球，让Wanda带他去游乐园。总之每一个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都被Peter安排了任务，不过大家都很乐意和Tony的儿子玩，因为Morgan跟谁都亲，从不认生，很容易让他们产生一种这就是他们自己的孩子的错觉。
“嘿，宝贝，你不能不洗手就坐下吃饭。”Peter夺过他手里的勺子，揉揉他的小脑袋，“你看起来很难过，怎么了？今天和Cassie玩得不开心吗？”
“Daddy，我前两天见到Thor叔叔了。”
“你不喜欢他吗？”
“不，我问他知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他说爸爸和他弟弟在一起。他弟弟是个小坏蛋，得有人看着他。”
Peter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是之前Dr. Strange说他在守护时间宝石。”
Peter勉强地笑笑，“那你为什么今天突然不开心呢？”
“因为今天Cassie说他已经死了，她和我一起看了钢铁侠纪录片的最后一集，”Morgan红着眼眶，“daddy，他到底在哪里？”
距离Morgan流着眼泪跑出家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但Peter还没有出门去追他。他已经告诉了Morgan Tony已经不在了的真相，除此之外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天色昏昏沉沉地暗下来，桌上的饭菜正渐渐变凉，他没有勇气去找那个被伤透心的小孩，分分秒秒变得尤其地煎熬。
“你不去找他吗？”Tony的影像投射出来，双手抱在胸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Peter捂着脸。现在他一定把自己当成是骗子吧。
“去找他吧，我会和他解释的。”Tony俯下身搂抱住Peter，将头放在他的肩上。
“是我欠他一个解释，我不能把他对我的责备推到你身上。”就算这缕蓝色的光影没有丝毫分量，Peter也因这亲密的举动感到温暖，他伸手轻拍了拍他的头，手指顺着根本不存在的脸部轮廓滑到下巴温柔地托着他的头。
“Kid……”
他只是个AI，他不是Tony。似乎在揭露真相的那一刻时Peter终于真正地开始承认这个事实了。他垂下眼，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我去找他，等我回来。”
深秋的西风寒意正浓，Peter缩着身子双手放在卫衣肚子上的兜里，不由得担心起Morgan。“Morgan？快回家了！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的！”Peter扯着嗓子喊，街上行人零落稀疏却难以觅得一个小孩子的踪迹。应该第一时间出来找他的，Peter无奈地叹了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找那些疼爱Morgan的复联叔叔阿姨们帮帮忙，却突然被一个行人撞了个趔趄。
“嘿，你是Peter Parker？那个蜘蛛侠？”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兴奋地盯着他。
“呃……是的，但我现在很忙，抱歉。”Peter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抓着不放。
“你的忙我或许帮得上，”眼镜男掏出一根项链，“你是不是在找他？”
那是Morgan的项链！Peter瞳孔骤然一缩，手脚利落地将男子按倒在地。
“嘿，蜘蛛侠，别激动，他好得很。”
“把他交出来！”
“他不在我这里，在我老大手里，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兴许老大就把他放了呢？”
Peter一把把他提起来，推了他一下，“那带路吧。”
“没问题，没问题……顺便一提，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瞧瞧是哪位贵客？”就算是在阴暗潮湿的仓库，Peter的敏锐的视觉也能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远处的男人正站得笔直等候他的到来。他的右手和双腿都是机械改造的金属义肢，脸上有一半的皮肤留下了烧灼过的痕迹。那只机械手正捏着Morgan脆弱的脖子，Morgan害怕地浑身颤抖，无助地盯着Peter。
“你想怎么样？”直觉告诉Peter和这种人没有必要废话。
“我这副模样都是拜Tony Stark所赐，我这个人很公平，我只是想把他的儿子也弄成这样。”
Peter捏紧了拳头，“那你为什么要找我来？”
“你好像在钢铁侠死后话就变少了嘛。”他沙哑地笑了两声，“他是为了救你我才会被伤成这样的，那束能量原本不会对我和我的家人造成威胁，它原本只会要了你的命。但他却偏偏改变了它的轨迹！只是为了救你！他！还有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居然还在行侠仗义？！
”
“我也不希望他救我，这样他就不会死了。”Peter凄然地笑着，Tony倒下时的画面又开始不断重播。
“你把自己交给我，我就放了他。”
“只要你饶了Morgan，我答应你。”
“跪下。”
Peter低着头，默默地跪了下去。眼镜男兴奋地将他的双手双脚牢牢捆住，机械师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Morgan，走到他跟前，关节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随着是一记重拳砸向Peter的头，让他飞出五六米远。“希望你在疼痛中为我的家人忏悔。”他不断地踢着Peter的腹部，撞击带来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两眼发白。他抓着他的领口，拖行了一截，高高地将他举起，用尽全力砸到地上。Peter开始耳鸣头晕，朦胧中他听见Morgan正哭喊着叫他，他想回应他，一开口却呛出血来。他还没有和他好好道歉好好解释，却不曾想没有机会了。Tony为了救他而死，他又为了救Tony的孩子而死，就如同宿命一样，很好，这是最好的结局。他眯着眼，看见那只机械手端着一把枪，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门，他合上了眼，等待扣响扳机的那一刻。
不过他等来的是太久没有听到过的掌心炮的声音。
“HE IS MY KID.”
他瞪大眼，没来得及看清黑暗中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不断的打斗声，碰撞声和枪声，再接着自己就被松了绑，Morgan哭哭啼啼地跑来抱着他。
“Mr. Stark？……”Peter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仔细地摸着冰凉的红色与金色相间的铠甲。
“没事了，kid。”Tony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脸，“这么久了我才第一次真正地触碰到你。”
Peter一怔，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别哭，你肋骨裂开了，会加重的。”
“我忍不住，先生，对不起，我忍不住……”Peter紧紧地拥抱着他，泪水顺着流畅的外壳往下淌。
“Kid，你听我说，我为了启动钢铁战衣给出授权不得不暴露自己，我想‘六芒星’很快就会找到我了。”
“那怎么办？我们快离开吧！”
“不，没用的，而且你们不能一辈子东躲西藏，我得到此为止了。”Tony拍拍他的头。
Peter直摇头，眼泪甩下犹如星光。
“没关系，Tony教会了我，他让我替他爱你。”他不敢拍他的背，只好拍拍他的小屁股。
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因为他的先生什么都明白。
他没有来得及回应你的感情，所以有了我。
他的遗憾由我来弥补。
你的伤痕由我来治愈。
因为我就是他。
Peter一边哭得浑身颤抖，一边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吻着冰凉的面罩。
“Kid，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的。”Tony指指他心脏的地方。
Peter没能制住哭泣，却也霎时笑了起来，反复摩挲着面罩，似乎是想将自己的体温传向深处，但又不敢打开。
“你笑着哭的样子资料里没有，我记录下来了。”
标准的漫威反派！标准的千钧一发！标准的英雄主义！还是非常迪士尼的结局的！很甜的！
我以后再也不发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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