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什么付

可以叫我F,付哥,都行。日常骑墙,没啥洁癖,欢迎各种安利

【瓶邪】归门 (一) 楼外楼

是abo设定


每次下地前我都要带吉祥物来楼外楼大吃特吃。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也喜欢逢年过节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到楼外楼吃遍鸡鸭鱼肉,那时候年轻,吃多少肉都不觉得,现在比起大学的时候我的胃口不知道小了多少。平时吉祥物吃饭看不出来,但带他来楼外楼,他总是吃得特别起劲。他很爱吃叫花鸡,一个人能吃半只。每次看他吃得香,我也忍不住多吃两口。

来楼外楼吃饭,总是让我想起第一次我带他来这里的时候,那天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只有在要下斗的时候还有在地下的时候才会叫他吉祥物,平时我都叫他闷油瓶,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叫他小哥是最顺口的。所以我一旦叫了他吉祥物,他就知道自己又要工作了,要么我主动带他来楼外楼吃饭,要么他抓着我的衣角,一手默默指着楼外楼的方向。吉祥物是有天晚上我在大街上捡的。那天萧敬腾来开演唱会,傍晚杭州下大暴雨,我跟王盟从楼外楼门口经过,他一个人蹲坐在角落里。狭窄的屋檐遮挡不了多少,他浑身都湿透了,身边雨水汇聚起来的小水塘里都是血,脸色也特别不好。

我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扛着伞,朝王盟使了个眼色。王盟心领神会,走过去细瞧,朝我点点头。我也跟着了然地点头,转过头望向西湖,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抽了一口。

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我远远看见他腹部有一道刀痕,让王盟去确认。如果真的是被人砍伤,却没有报案不去医院,一定自己的底子也不干净。说实话,我最近的确很缺这种底子不干净的人。前段时间我铺子里来了个人,想要出手一只青铜面具,一看就是古蜀文明。据说四川那边有几个土夫子挖到个油斗,但十分凶险,一队人进去就两个活着出来,只带出来了一个面具。我想带人下地,但又忌惮,所以我很需要一个趟雷的肉饵。

像这种有麻烦缠身底子又不好的人很容易答应。我眯着眼远远地盯着他。

王盟清了清嗓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摇摇头,眼睛空空的,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你家住哪里?”、“认识什么人?”、“身上还有没有钱?”,无论王盟问他什么,他要么沉默,要么摇头,真的能急死人。我看不过去,不耐烦地走过去用膝盖把王盟顶开,丢下伞蹲在地上烦躁地摸他的衣兜裤兜,希望能摸出个身份证或者手机什么的。他仍旧动也不动,任凭我摸来摸去。他身上闻起来什么味道都没有,看来是个beta。最后我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摸了一手的血。

我站了起来,手心里的血随意往衣服上蹭了蹭,朝王盟勾勾手让他帮我撑会儿伞。我给他递了支烟,他接烟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有两根手指奇长,剥开烟皮将烟草放在嘴里嚼,吐出来涂在伤口上。

他那两根手指让我觉得我找对人了。

“我有个活,挺危险的,但不杀人,你干不干。”我把烟屁股丢到地上,用脚踩了两下。

他抬起头望着我,我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抱着自己不说话,我也双手抱在胸前不说话。

“你再看我,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埋下了脖子,但却说了三个字:“先吃饭。”

他是跟着我卖命,我这个当老板的请他第一顿肯定不能太寒碜,这说不定就是我请他的最后一顿。我带他到楼外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拿过菜单让他随便点。他盯着菜单看了好久都没动静,我怀疑他在发呆,只好叫过服务员点了几个这里的招牌菜,给自己要了一杯龙井。我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端着茶杯一点点地嘬烫口的茶水,他用手抓着叫花鸡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一声不吭,吃得手上嘴上全是油。

“好吃吧?”我咧嘴笑笑,“我的最爱。”

他点点头,不停地狼吞虎咽。我看他眼睛好像红了一下,但随即就消失了,似乎是我的错觉。但就算不是我的错觉,我想那也是因为他把自己噎着了。

吉祥物之所以叫吉祥物,那是因为有他当饵之后我每次下地都非常顺利。像最开始四川那个墓,说起来那么凶险,但一个人都没折。听说后来也有人去,不过又是有去无回。一次两次是运气好,三次四次就让人信他了,底下的人都跟着我叫他小哥,这一行里的人都传说我吴家有盗墓史上最牛逼的肉饵。

所以吉祥物每次下地前敲我一顿楼外楼我也乐意。我吹开茶汤表面浮着的茶叶,抿了一口,那盘龙井虾仁被他收得没剩几个了,我便拿起筷子夹起虾仁往嘴里送。

他看看我,又看看被自己吃得乱七八糟的桌面,神情有些复杂。

“我就是没事做,你吃你的,”我撑着头有一只没一只地数着吃,“这次我们要出个远门,多吃点。”

他默默点头,又恢复了原先的吃饭状态。

“这次我们去长白山。”我将筷子杵在盘子里,托着腮瞥了他一眼。

他伸向西湖醋鱼的筷子一顿,停了两秒,沉默着放下筷子,望着我淡淡地说:“不去。”

以前我去哪他都没有二话,这次是怎么了?我皱起眉头,“为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解释,“不去。”

我有些恼了。前两天我收到快递,发件人是我三叔,快件里面是大量的云顶天宫的资料,让我去长白山同他汇合。云顶天宫是汪藏海为万奴王修建的墓室,里面有无数陪葬的金银珠宝,我三叔这个人向来很精,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叫我过去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用筷子在空盘子里画着圈,“你不去我不勉强你,这次你就看家吧。”

他依旧摇着头,“太危险了,我会告诉其他人不能去。”

我一下就火了,这个闷油瓶自己不去也就算了,还要挡我的财路吗?如果危险,三叔在那里,我更要去了。现在大家把他当吉祥物,是把他当神了吗?也不想想这个吉祥物当初是谁找回来的!我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我总找得到人!”

他波澜不惊地盯着我:“没有人会和你去长白山的。”

我一拍桌子,正要发火,他却飞快低下头,低声说:“别说话,别动。”

他神色不对,我心里跟着一凛,本能地觉得是身后有危险,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往右边坐一点,”他双眸微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观察到周围的状况的,只能无条件地将后背交给他,“帮我挡住。”

“是当初……”我挪挪屁股,联想到同他第一次的见面,不动声色地朝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他微微点头,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到嘴里。

不得不说看他吃得这么斯文,我有点想笑。但我背后发毛得越来越厉害,那些具有攻击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笑的确不是时候。

“你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伸长脖子凑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后颈在我的腺体上捏了一下,捏得非常用力,疼得我眼睛发酸。

“你他娘的吃了鸡都没擦手,都是油!”我嫌弃地摸了摸脖子。

我还没来得及骂他臭流氓,他两根奇长的手指夹住一颗花生往我身后用力一掷,我听见一声惨叫。叫声还没停下,他已经单手撑着桌面起身,漂亮地一跃而过,原本拿筷子的姿势变成了握,如同握着一把匕首,只对我低低说了一句:“跑。”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跑,但还没跑几步就被人勒住了脖子压回了原来的桌子上。

那张四方桌旁坐了一个陌生男人,眉眼细长,穿着长袍马褂。他齐了齐筷尖,好像那份油酥花生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他拿筷子的手也有两根长得出奇的手指,看来是同行。

“放开他。”是闷油瓶的声音。那男人用筷子指了指闷油瓶原本坐的位置,闷油瓶绕过我坐了上去,手里握着的筷子还在滴血。

男人抬了抬下巴,我被松开了。我转头一看,这张桌子已经被一圈人围得严严实实,看样子今天一定要带闷油瓶走了。我哼笑一声,理了理衣服:“真是世道变了,一个肉饵如今也有人抢了。”

那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真是世道变了,如今也有人敢用咱们张家的人做饵了。”

他的声音又高又哑,如同老旧的木门被拉开时发出的吱呀声,说话最后一个字音调上翘,听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怵。张家?哪个张家?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张家吧?突然冷汗就下来了。

“怎么称呼?”马褂男人慢悠悠地说。

“吴邪。”

“吴老板,”那人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您这位肉饵,正是咱们张家的族长,张起灵。”

我望向闷油瓶,他看了我一眼,又避开我的视线。

靠,狗日的闷油瓶,这不是坑我吗?




第一次挖瓶邪的坑,挖得我很艰难(   :∇:)我太难了,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搞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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